程斌 乡愁

            乡愁
          ——程斌

曾经的海   消失了
小时上学的路   消失了
很多人也离去了
唯有老马棚
还颤颤巍巍的立在那里
模糊的记忆中
在母亲的怀里
来探望父亲

灯光下
老牛清澈的眸子与我对望
草料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屋子
父亲汗流浃背的在院子里铡草
刀钝的像老驴的牙
将一滴滴汗珠掰碎

露花的被子
没有床
直接铺在干草上
坚实的背膀掺着汗水
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
把铺在身下的草压的又实又亮

也许岁月都已远去
也许它们已变成一方方化石
用来
填海造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