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仇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复仇

        冷，刺骨的冷。疼，钻心的疼。又冷又疼中，扎西悠悠醒来。
      使劲儿撑起身子，张开沉重的眼皮，惨白月光下，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，一下子闯入眼帘。都死了，死光了！一念及此，一阵睡意袭来，又昏睡过去。
       恍惚中，一只老狼稍显笨拙的身影正从不远处的坟包上掠过。扎西果断开枪，时机拿捏得毫厘不差。他对自己和手里的猎枪毫不怀疑。他仿佛看见诺娜正对着他微笑。诺娜是扎西新婚不久的妻子，刚怀了他的孩子。天寒地冻的，他承诺送她一条狼尾做的围脖。
       然而，他射出的子弹和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子弹撞在一起，一蓬红蓝火花过后，寂然无声。
      老狼站立坟头回头看了一眼，消失了。
       他激恼攻心。不用见人，就知道是霍拉无疑。放眼查林格拉山，唯有白部落的霍拉有此能耐。
      扎西咽不下这口气。盛怒之下，带领黑部落三十个精壮勇士，准备趁夜色攻入白部落，杀他个人仰马翻。
      黑白部落相邻。半袋烟功夫，扎西一行已悄没声息地摸到白部落大门前的空地上。忽然，城头灯火通明，霍拉带领男丁们，齐刷刷站立在空地上，严阵以待。
      不由分说，开始厮杀。刀枪相并，血肉横飞。凛冽的西北风把喊杀声和惨叫声撕扯得七零八落。从亥时初直杀到寅时末。由喊声震天，到稀稀落落，及至声息渐无，最后死一般寂静。只余寒风中丝丝缕缕的血腥味。
      妈妈轻抚着他的额角，温暖入心。扎西想哭，他想问妈妈，您去哪里了，怎么现在才来看我。妈妈却倏忽不见，就像从没来过一样。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。
      扎西哭醒了。睁开眼，两只绿幽幽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，他不禁毛发竖立，脊背发冷。狼，一只老狼。
      刚刚哪里是妈妈在抚摸，分明是这只老狼在舔舐他的额头。更不可思议的是，自己的双臂正紧紧抱住老狼的两条前腿。顿时，冷汗泉水般地从额头涌出。
      扎西绝望地闭上双眼，唉！打了一辈子的猎，最终却成为猎物的一顿美餐。
      老狼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“呜呜”声，然后拖着笨拙的身子朝不远处的“大象石”走去。
      “大象石”旁倚着一个人。霍拉。
     扎西用右手按压住右胸不断流血的伤口，左手撑地慢慢站起，弯腰从绑腿中抽出匕首，艰难的一步步向霍拉挪去。
       霍拉想直立起来，但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。他惨然一笑，不再奢望。
      老狼蹲伏在霍拉身旁，尾巴在他腿上不停摆动，两只绿幽幽的眼睛，紧盯着渐近的扎西。
      扎西在霍拉跟前站定，咬牙问，你为啥要阻止我？
       霍拉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，指着身旁的老狼说，因为它肚子里的孩子。
       扎西回头再次看向老狼，看向它圆嘟嘟的肚子。匕首“当啷”一声掉落地上。

  

看得我一头雾水

黄海文学 发表于 2023-5-19 11:02
看得我一头雾水

好像有两层高深的道理，非常值得推崇，值得尊敬，但是他没能完美表达出来，而且故事构建稍显牵强附会，所以，非常好的内涵没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