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一块豆腐 文/马冰川

        一块豆腐     文/马冰川
        大猛心里想着，老婆吩咐买菜的事。晨练一会，走进繁华，热闹，叫卖声不断的早市。
        老婆的菜单上，要买的第一道菜，就是豆腐。看见两个卖豆腐的摊位，大猛走过去。距离还有十几步远，就听右边摊位的女人，甜甜的叫，来了哥。左边摊位的女人，也亲切地喊，早啊叔。
        大猛离右边近，含笑地走过去。不巧的是，右边摊位女人的最后两块豆腐，刚被人买走。她对大猛说，哥，你稍等会儿，我去取下一板豆腐。说完，麻利地离开了。
        一会儿的时间，很快过去了。右边摊位的女人，还没有取回豆腐。
        左边摊位的女人对大猛说，叔，还等什么，一样的豆腐，买我的吧。大猛看看时间，迟疑片刻，付钱给左边摊位的女人，说买一块豆腐。左边摊位女人为大猛捡完豆腐，找钱。
        正在这时，右边摊位的女人端着一板豆腐，气喘吁吁地回来。老远就叫，哥，豆腐我取回来了，新出锅的，还热呼呢。她看见左边摊位的女人正在给大猛找钱。对她叫道，哥是我的客户，你干嘛抢我生意？
        左边摊位的女人答，是叔主动要买我的。叔的时间宝贵，你一天不回来，叔还等你一天。你的豆腐咋那么好吃呢。
        右边摊位的女人反驳说，我的豆腐就好吃，是纯卤水做的，块大又嫩。不像你的豆腐，石膏做的，块小又硬，坑人害人。
        左边摊位的女人听了，非常气愤，凑近右边摊位的女人，不要脸，你说谁的豆腐是石膏做的？我还说你的豆腐是火碱做的呢，你才坑人害人。
        右边摊位的女人也凑上去，举起一只手，比比划划，嚷嚷，你要脸，你要脸。抢人家生意，还有理了。多抢一块豆腐钱，你能买车呀，还是能买楼哇。
        左边摊位的女人吼，能买飞机，能买大炮，把你的摊子炸飞了，看你还卖个屁。
        两个女人，你吵她嚷，你瞪我，我剜你，手忙，嘴不闲，谁也不示弱。引得逛早市的人，驻足观看。
        因为一块豆腐，让两个卖豆腐的女人，争吵起来，真不值得。大猛觉得好笑。心想，我要是多等一会，右边摊位女人的豆腐，也就没这事了。于是，他劝解说，别吵了，别吵了，和气生财。不就是一块豆腐吗。你俩的豆腐，我各买一块，这样行了吧。
        平息了一场争吵，大猛手提两块豆腐，又去买别的菜。他在一个菜摊前停下，把手里的豆腐，放在菜摊的一角。脑子里翻着老婆的菜单，选好土豆，茄子，西红柿，豆角，芹菜，让摊主过秤，付钱。尔后，提起豆腐走人。
        走了一段路，大猛低头看看手里的菜，发现少了一块豆腐。他想，菜买的多，走地急，一定是落在菜摊上，忘拿了。大猛返回身，去菜摊寻找。
        摊主说，是有一块豆腐，刚被一位，身穿兰花上衣的中年女人拿走，往西去了。你快赶几步，能撵上。
        大猛听了，紧走十几米远，撵上手提豆腐，身穿兰花上衣的中年女人，拦住，礼貌地问，您好，你的豆腐，是刚才在菜摊上捡的吗？
        中年女人拉长脸，一脸不高兴。反问，你丢豆腐了？在哪丢的，去哪里找。这是我刚买的豆腐，你看好了，哪里写着是你的，有你的名字吗？
        大猛解释，我买了两块豆腐，落在菜摊上一块。摊主说，被你捡走了。
        中年女人气愤愤地叫，哪个混蛋摊主说的？我去问问他，凭什么说我拿了你的豆腐。我还说你手里的豆腐，是我的呢。他能证明吗？看我不撕烂他的嘴，让他多舌。
        大猛看中年女人，越说越气。不想因一决豆腐，再次引起争端。一再说对不起，弄错了。然后，转身离开。
        中年女人冲着大猛后背嚷，不就一块豆腐吗，你以为我是贪小便宜的人吗？想吃老娘的豆腐，你还太嫩。
        大猛听见，偷偷的笑，并加快了脚步。回到家里，大猛把早市上买菜，遇到的事，津津乐道地向老婆学过。
        老婆听了，嗔怪地笑骂，熊蛋。让你买一块豆腐，你非买两块。人家吵架，关你屁事。这也就罢了。让人家硬赖去一块豆腐，你也认？
        大猛不言语，嘻嘻嘻地笑。
        老婆又骂，瞧你那熊样，名字叫的挺好听，大猛大猛的，遇上事，人比豆腐还软，早饭别吃了。
        尽管老婆说，不让大猛吃早餐。大猛还是美美地，品尝了老婆的厨艺。开心地换上着装，上班去了。
        路上，大猛看见前面，有一位，身穿兰花上衣的中年女人，左肩挎着青菜兜儿，右手提一块豆腐，正扭搭扭搭地过斑马线。突然，一辆失控的箱货车，响着喇叭，急速地奔中年女人冲过来。
        大猛见状，一个健步冲上去，推开中年女人。大猛的交警帽，被甩出很远。躺在地上的大猛，强睁开眼睛，看看安然无恙的中年女人，又瞟一眼，碎了一地的豆腐，面带微笑的闭上了眼睛。

作者:马冰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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