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王佃海 于 2021-8-30 20:44 编辑
弃鸡(外一篇)
王佃海
今天,家里来了个陌生的朋友——一只小鸡。 不知谁,把它丢到楼下,决然而去,孩子们见它可怜,就把它抱回家里,一只毛茸茸的小鸡,煞是可爱。 已不知多长时间,没见过真正的小动物了,我也凑上前去,一只鹅黄的小鸡,翅膀有些散乱,眼睛迸出怯怯的光,嘴在不停的叫着,初还有些动人,渐渐便有些聒噪,只不过还在容忍之内。 对一些光溜溜的小东西,我总有些排斥,尤其过去看到出生的小老鼠,现在想想,还是有些后怕。 然而小鸡则不然,一开始便毛茸茸一团,并不让人可怕。 希望这个新朋友,能在这个家里长待下去,我们更好的相处。
我打开电视,小家伙在箱子里四处啄咬,好像不耐烦闷,试图脱离樊笼,可不能,它只能待在里面,一直待到安静为止。 只是不曾休止,直到我关上电视,颓然躺到床上,进入梦乡。梦里我也生出翅膀,卧在昏黄的阳光里,等着好心人把我捡去,只是多么安静呀,来来往往的脚步,仓促而去,我只是只弃鸡,长得又不出众,我等着温馨的话语,一张温暖的手掌…… 没有人知道我,我只是一只弃鸡。
当睁开眼睛,一切又成为过去,我依然干着我自己的事情,只是身边多了一只鸡。多了一只鸡的日子,也是有趣的,每天早晨,都早早被她叽叽喳喳的叫醒,而当我写作时,有它作伴,也时常把我的灵感拨弄,我感到有鸡相伴的好处了,然而久而久之,我爱人却不耐烦了,既要伺候大人孩子,还要给小鸡喂水喂食,忙得不可开交,就吵吵着要送人,孩子们不乐意,我也舍不得,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。 什么事情,时间长了,就失去了新鲜感,我对小鸡,从最初的新鲜,到好感,到有些厌倦,这应该自然而然,我慢慢感到有些厌烦,那唧唧喳喳的叫声,已不是什么悦耳的轻音乐了,从这个耳朵进去,又从那个耳朵出去,再也拨弄不开,我沉积的情感,我已经不需要小鸡了,小鸡也就在眼前变得模糊,不那么重要了,如果爱人现在说出来,我会毫不犹豫。 去吧,小鸡,我们的相逢,或许是一场误会,我们已没有必要相见。 去吧…… 正当我在心里抒情,胡思乱想,那只小鸡,却永远去了,再也不在眼前。 爱人把它埋在楼前,那片开阔的荒地里,它孤零零的,成了永远的孤魂野鬼。这个世界抛弃了它。
静夜丝语
夕阳渐渐西沉,满眼霞光意犹未尽,暮色四合里,熟悉的夜晚,悄悄来临。 一盏盏路灯次第点亮,为下班的人们,照亮回家的路。 晚风拂过哨塔……枪口一朵野花,谁家传出雷佳动情的歌唱,勾起了我对军旅的悠长回忆。 我仿佛依然走在海防线上,海上一轮明月,远处城市高楼上,亮着团圆的万家灯火,我幸福着,为着能守卫着更多人的幸福,而倍加幸福着。 回家真好,进门便看到亲人的笑脸,嘘寒问暖,让人内心流动起无限的情感。 回家真好,家是温馨的港湾,疲惫了一天的身心,终于靠上了休憩的岸,将所有的烦心事,抛向脑后,身体半依半靠,陷进沙发无比柔软的心跳。 双节的欢乐,依然在明亮的室内流淌,孩子们为了明早的晨读,早已睡熟,外面静悄悄,天上看不到一颗星星,一切都睡着了。 不,还有一盏灯在亮着,世界上相同的人,不在少数,像我一样,在默默思想,还是在理想的田野上,努力耕耘,有付出就有收获,在这个金秋,一切都有可能,我相信奇迹会发生。 我悄悄关了灯,灯光消失,我也消失,黑暗迅速填满了虚空,外面好像有谁在叹息,听见又听不见,我让自己靠近了阳台去听,却什么也听不到,外面黑黢黢的,看不清朦胧的场景。 楼下小院里的无花果,也是朦胧的,空伸展着灰色的枝叶,那一个个圆圆的果实摘下,满身的轻松,我想到了我自己,自己也是一棵移栽的无花果树,我有自己生长的土地,在遥远的乡下。 故乡啊,此刻我多么想念你,和你相守时不觉得,当一个人走出熟悉的乡居,走进陌生的城市,我对你的思念更是难以抗拒,在家千日好,出门一时难,故乡,我看不清你现在的模样,可是我还是觉得,虽然时过境迁,你依然保持着你满怀的情感。 故乡呀,今夜让我再回到到童年,你那样高大,我总是那样调皮。我又看到了儿时过家家的女孩,依然那么可爱,如今已亭亭玉立,还像小时候,过节都不愿穿新衣服,把自己深深藏起来,你不知你有多美丽。 故乡的人和事,都和那块生养的土地一样,任劳任怨,从不过分地炫耀自己。 我想起了无花果树…… 小院里本有两棵树,一棵石榴,一棵无花果,春天里只有石榴开得娇艳,无花果没有散发芬芳,却有了早熟的心思,像我的故乡。
作者简介:王佃海,山东莒县人,中学时喜欢文学,九十年代入伍参军,曾陆续在《山东工人报》、《作家报》、《飞天》、《参花》、《诗词》等多家刊物发表作品。 电话:15628601289 联系地址:276599 山东省莒县城阳街道振兴中路55号电业局老家属院(北关集路北) 王佃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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