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不修善果,只爱杀人放火。忽地顿开金绳,这里扯断玉锁。咦!钱塘江上潮信来,今日方知我是我。 鲁达,出家后法名"鲁智深"原是经略府提辖行伍出身,性格初现粗鲁急躁,刚于李忠相识的时候表现极为贴切,李忠摆摊卖药说待小人卖了膏药讨了回钱,一同和提辖去吃酒。鲁达道:“谁耐烦等你”,后史进等三人一起来到潘家酒楼上吃酒时,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。鲁达焦躁,便把碟儿、盏儿,都丢在楼板上,此时无法想象出此人是好爽、大气并且有担当心细的人。这里的表现似乎是天性使然,未加以雕琢时的样子,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年少轻狂,放荡不羁,经常会因一些小事和同学争吵,甚至缺乏自我约束,拳脚相向。 提辖同时具有胆大心细、有担当、不抱怨的真性情。闻听金翠莲父女身事,被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“镇关西”,霸占欺压心中愤愤不平。活脱脱的愤青形象出现了,提辖不仅仅是心中愤愤不平、嘴上说说就了事。问明情况而后给金翠莲父女五两银子,并分别向史进,李忠借银两赠送翠莲父女做盘缠回故乡东京,此时看似事情可以圆满结束了。但提辖道:这等欺负人等洒家去打死这厮便来,史进、李忠抱住劝道:“哥哥息怒,明日却理会”。 来日天色微明,提辖大踏步走入店里来,帮翠莲父女离开鲁家客店,提辖心细担心店小二赶去拦截他,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个时辰。约莫金公去了远了,方才起身径到状元桥来。此种心细为自己不相干的人做事,难能可贵,有些豪侠的气魄,后来同时在护送保护受气的林冲时,依然形象。 郑屠看时,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诺道“提辖恕罪”,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“提辖请坐”。郑屠欺软怕硬、笑脸迎贵唯唯诺诺的样子,与之前压榨欺辱金氏父女的行为,一幅泼皮无赖之状跃然纸上。鲁达道“奉着经略相公钧旨,要十斤精肉切成臊子,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”,郑屠自去肉案上,拣下十斤精肉,细细切做臊子,自切了半个时辰,用荷叶包了。且住!再要十斤肥的,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,也要切做臊子,弄了一早晨。鲁达道“再要十斤寸金软骨,也要细细地剁成臊子,不要见些肉在上面”。激起郑屠的怒气,同时卸去郑屠的锐气,书曰“郑屠大怒,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,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纳不住,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拖地跳将下来”鲁达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,打的鲜血迸流,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,打得眼棱缝裂,乌珠迸出,又只一拳太阳正着。口里只有出的气,没了入的气,动弹不得。提辖见事不妙谎称诈死,回到下处提了一条齐眉短棒,奔出南门,一道烟走了。此处可以看出提辖虽未读书但明智,催促郑屠切肉,消耗力气且假借经略相公钧旨,此时的他难道只是因“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,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!”还是为翠莲父女被欺鸣不平!鲁提辖因此惧罪在逃,急急忙忙行过几处州府,正是“逃生不必路,到处便是家”。心慌抢路,是否心中有问号,侠者只能往前走,到代州雁门县遇故人,不知可否安身。 |